三件诽谤诉讼的相关事实

许多圣徒不晓得一九八〇年和二〇〇一年这两起诽谤诉讼背后的故事,有些人也许因为不知道与这些诉讼行动有关的事实而感到困扰。以下是根据已公开的文件所作的事实记录,其中包含诉讼过程中的文件,为当时所发生的事提供一个涵盖甚广的历史概述

一九六七年,基督学园传道会(Campus Crusade for Christ)派出六百名工作人员和学生,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进行为期一周的活动,该校是当时校园激进主义的大本营。这次的〝伯克利闪电战〞带了不少人归主,但是传道会的工作人员觉得失望,因为缺少长远的冲击力。工作人员中特别有两个人,对此情形作出不同的结论,并走上迥然不同的道路。布尔恩(Jon Braun)是传道会的全国工场联络人,他与许多其他工作人员和学生一样,曾读过倪柝声的英文版〝正常的基督徒召会生活〞。他和几位区域指导认为问题在于学园传道会不是一个召会,而新约的目标乃是要建造召会。他们离开了传道会,试图建立家庭教会。史巴斯(Jack Sparks)原是一名统计学教授,他认为要接触激进分子,就必须在穿着、谈吐、举止上与他们一样。于是他搬到了伯克利市,留起胡子,穿着吊带裤,变成〝杰克老爹〞,并且创立了基督教世界解放阵线(Christian World Liberation Front)。

布尔恩认识了一位的自由布道家,名叫爱德华兹(Gene Edwards),曾为学园传道会提供自动邮寄设备。在布尔恩的建议下,爱德华兹听了李常受在洛杉矶的讲道,之后爱德华兹就开始在地方召会聚会。他于一九六五年搬到洛杉矶,而后因企图夺取领导权的野心未遂,于一九六九年离开。他和一批前学园传道会的成员,开始在圣塔芭芭拉实行他所认为的教会。当布尔恩遭遇人生困难之时,他去圣塔芭芭拉与爱德华兹在一起。渐渐地,前传道会的成员们都被布尔恩吸引,因为他既有口才,又有领导魅力。爱德华兹和布尔恩之间爆发了冲突,导致双方相互指责,至终撕破脸分手。虽然布尔恩知道,李常受并不赞同爱德华兹的工作,但他却将爱德华兹对他的所作所为归咎于倪柝声和李常受,并将其视为虐待。

一九七〇年代初,布尔恩、史巴斯和几位学园传道会的区域指导开始策划一条新的路线。他们将牧羊人运动(Shepherding Movement)的教训加以延申,加入福音派和东正教的元素,制造出一个奇特、混杂的权威主义实行。他们创立了新约使徒会(New Covenant Apostolic Order),自任领头使徒。(后来又创立了福音派正教会〔Evangelical Orthodox Church〕,自任主教)。因着史巴斯领导的基督教世界解放阵线不断有成员转到伯克利召会聚会,他征召布尔恩将攻击李常受教导的评论,录制成一卷录音带。史巴斯在基督教世界解放阵线的聚会中,用布尔恩的评论来抹黑李常受和地方召会。一九七五年,史巴斯给了基督教世界解放阵线的年轻成员华勒斯登(Alan Wallerstedt)一项任务,要他写一篇专文批评李常受的教导。华勒斯登把布尔恩的批评论几乎一字不漏地加入专文中,丝毫未查验这些评论是否准确或平衡。

基督教出版商汤马斯尼尔森公司(Thomas Nelson)一九七六年雇用新约使徒会的主席吉奎斯特(Peter Gillquist)为其新书编辑,吉奎斯特编辑的第一本书就是史巴斯的〝弯曲心思者〞(The Mindbenders)。书中的〝地方召会〞一章并不是史巴斯所写,而是布尔恩根据自己以前与爱德华兹的经历所写。同一时间,基督教世界解放阵线的衍生组织伪灵剖析会(Spiritual Counterfeits Project)将华勒斯登的文稿编写成了第二本书〝神人〞(The God-Men)。 伪灵剖析会的作者没有对华勒斯登文稿的真实性或平衡性进行查证。这两本书都指控李常受和地方召会不仅有神学上的错误,也会导致严重的反社会实行和行为。这些指控不仅煽动了对地方召会成员的绑架和攻击,在一些专制国家里,甚至被用来当作囚禁、甚至处决信徒的合法原因。在圭亚那琼斯镇人民庙堂(People’s Temple)在吉姆琼斯( Jim Jones)的带领下发生集体死亡的悲剧后,两本书都在第二版里扩充了先前的指控,以进一步破坏地方召会和李常受的职事。两本书里煽动、不实的言论,重复出现在近三百本其他出版品里。地方召会和其成员写了约四百封的抗议信件,都未能获得实质的回应。在许多的祷告、查考圣经先例和交通之后,只能对这两本书提出诽谤告诉。

当时反邪教已经成了像家庭代工一样的事业,许多人自称专家却没有什么学术背景,对圣经真理的认识也很狭隘。有些人为了增加可信度,从一些没有认证的机构取得硕博士学位。威尔敦(John Weldon)就是其中一位,他在两年多一点的时间里,〝获得〞了两个硕士和两个博士学位,都与宗教领域有关。这些学位都是来自一个澳洲的考古学家所办的机构,此人曾与威尔敦合写过一本关于不明飞行物体的耸动书籍。在这两年期间,威尔敦写了一份被他称为百科全书的庞大手稿,其中有一章专讲地方召会,内容多从〝神人〞而来,除了引用了十页〝神人〞的内容之外,也多次提及该书。当时威尔敦为伪灵剖析会工作,所以也将手稿与他们分享。

随着〝弯曲心思者〞诉讼案的进行,汤马斯尼尔森出版社的社长得知,新约使徒会的领导团利用吉奎斯特新书编辑的职务,推动其私人的计划,要破坏地方召会和李常受的职事。随之曝光的,是出版商在该书出版前后,曾收到来自第三方、甚至自己员工的强烈抗议,反对将地方召会列入该书。一九八三年四月,汤马斯尼尔森出版社、布尔恩、史巴斯和新约使徒会的〝使徒们〞签署了一份协议,同意以现金和解的方式抵消部分诉讼开支,并在全美各大报纸和基督教期刊上刊登道歉及撤销声明。

〝神人〞诉讼案收集了大量证据和证词。在双方即将出席安排庭审之日,伪灵剖析会告诉法庭他们已经申请优先破产。该案对另外两个被告(〝神人〞第二版的主要作者及其德文版的出版商)的诉讼继续进行。〝神人〞第二版的作者已经逃往欧洲,被告方无人出庭。原告之前收集的证据,连同五位资格优越的专家所作的证词,在为期五天的听审上,被呈于法官。听审结束后,法官发了一份书面裁决表示,他认为〝神人〞和其德文译本〝所有主要部份均属虚假、毁谤及僭越法定的合理权利,故此乃为诽谤〞。他裁定被告应向原告赔偿一千一百九十万美元,是当时赔偿金额最高的诽谤案件,不过原告最终得到的,不及该金额的千分之三。

一九八八年,安格堡(John Ankerberg),一名基督教脱口秀节目的主持人,聘请威尔敦为其研究员。威尔敦从他的〝百科全书〞取出不同部分,用在不同的书里,大多由穗仓出版社(Harvest House Publishers)出版。尽管在八〇年代中期,穗仓出版社的创办人老霍金斯曾拒绝过百科全书的出版,十年后他的儿子和接班人却决定出版该书。那时威尔敦已经离开了安格堡的工作,住在夏威夷。穗仓出版社希望百科全书能尽量精简,于是威尔敦指示打字员,要他们找出〝最具破坏性的引述〞、〝最该死的引文〞,并且〝专注在将其创始人或带领人妖魔化〞。打字员根据这些指示将地方召会一章删去了百分之九十八,剩下的内容严重扭曲了地方召会的教导与实行。威尔敦用其书中一贯的耸动言辞,为百科全书写了新的介言和附录,并在其中形容这些列在〝邪教暨新兴宗教百科〞(Encyclopedia of Cults and New Religions)里的团体不仅在道理上是异端,在社会学上也是病态,甚至是犯罪的。

水流职事站(该书提名之团体)、地方召会代表和李弟兄的同工们数次写信给作者和穗仓出版社,向他们指出书中的一些错误,威尔敦与伪灵剖析会的关析,以及该书如何不实指控地方召会有粗鄙不良及犯罪的行为。每封信都寻求能以基督徒的方式坐下交通。就在他们等候回应之时,穗仓出版社在俄勒冈州提出了诉讼,要求法院宣告性的判决该书并非诽谤。他们将基督徒交通的请求形容成骚扰。法院很快的驳回了他们的案件。二〇〇一年的最后一天,也就是追诉时效到期前的最后一天,水流职事站与九十多处地方召会提出告诉。

在法庭诉讼的过程中,作者和出版商承认地方召会并未作出书中那些令人发指的事情。 地方法院一直作出有利于原告,即水流职事站和九十多个地方召会的裁决。然而,在案件开庭审理之前,穗仓出版社和作者将案件提交至上诉法院。在一次三十分钟的听审之后,法院裁定该书因其神学内容可以免受诽谤诉讼,尽管书中明确表示所关切的是犯罪和反社会的行为与信仰,被告的首席律师也承认该书的批评不止涵盖行为,也涵盖了教训。法院并未裁定该书究竟是不是真实或准确的。